水月

【刘卢/古风向/be】追魂/3

私设ooc

正文:

又过了几天，刘小别陪着卢瀚文去集市上逛的时候，偶尔也会听说些中草堂和兴欣的事。

兴欣不知怎的，似乎是要和中草堂杠上了。

算了，和中草堂杠上的多了去了。

兴欣杠上的更多，指不定明天又要去和谁打起来了。

刘小别把手里最后一个包子递给了卢瀚文。

卢瀚文看了看包子，又看了看刘小别，然后埋头吃了起来。

“过几天等你伤好了，我们去北边那片草原，到那里练剑没多少人会打扰。”

“嗯嗯嗯!”卢瀚文一口把最后一点包子吞下去。

刘小别看着卢瀚文，忍不住笑了。

卢瀚文不知道怎么回事，看着刘小别，也笑了笑。

几天后，卢瀚文的伤好得差不多了，他们也出发向着草原而去，这一路上，第一次有了些目标，仿佛也有了什么不一样。

“哎呀!”一天，正走着，刘小别突然一拍脑门。

“怎么了吗?”卢瀚文疑惑，转头望着他。

“你有剑吗?”

“……我记得，是有的……”卢瀚文的声音低下去了，每一次谈到过去，他都是闪烁其词，说不清楚。

“还能找到吗?”刘小别已经放弃和他谈过去的事了。

“……说不定。”半晌，卢瀚文回了话。第一次，卢瀚文给了一个中立而又有一点肯定的答案，“……但是……很远。”

“……”刘小别无语，“在你家吧?”

“……嗯。”卢瀚文沉默得仿佛轮回那个叫周泽楷的。

“搞到最后还是要找你家啊!”刘小别抓狂，“还不如找个铁匠铺子给你打一柄算了!”

结果，两个人最后还是到了一家铁匠铺，定了柄剑。

“这下不能走远路了。”晚上，两个人找了个客栈住下，毕竟刘小别一路走来，钱都是替别人干些活随路赚的，好不容易住了一回客栈，两个人还是挤了一间屋子。

是夜。

刘小别却睡不着。

卢瀚文似乎睡得很沉，完全发觉不到刘小别一晚上的辗转反侧。

夜风从半敞的窗户里吹进，刘小别觉得有些冷，便起身去关窗。

关窗时，他看见楼下有着一摊血和一双眼睛，在漆黑的夜里反射着明亮的月光。还有两个人，一个是死人，也正是客栈老板，另一个则是那双眼睛的主人，是个活人。

那活人手里的剑，似曾相识。

那人抬起头，正撞上刘小别的目光。

借着月光，刘小别看清了那人的脸和剑。

剑，是鬼剑，四轮天舞；人，是鬼一般的人，李轩。

刘小别不知道李轩来这里干什么，但他知道李轩方才投过来的眼神，绝非什么友善的招呼。

倒不如说，是一种警告。

“我们还是走吧。”叫醒卢瀚文，刘小别简单收拾了东西，拉上他准备离开。

“为什么?”卢瀚文睡眼惺忪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
“这地方，恐怕要出点什么事了。还是离得远一些好。”

于是，两个人悄然下了楼，却在门口被李轩拦住了:“现在跑，怕是晚了。”

“发生什么了吗?”

“……再等等，你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
“我可没工夫等。”话音未落，刘小别剑光已出，和四轮天舞“当”地一声撞在了一起，回手挽出个剑花，李轩被晃了一下，身形一顿，刘小别便拉起卢瀚文就跑。

“刘小别!回来!”熟悉的声音响起，刘小别回头，是周烨柏。

王杰希也在。

还有那个叫高英杰的小孩。

“这是……”刘小别一时摸不到头脑。

“……”吴羽策一身黑色，在夜色里显得极不起眼，却突然发话，“有个人……把虚空的东西偷走了，至于是什么我不便透露，总之很重要。”

“那和中草堂有什么关系?”刘小别还愣着呢，卢瀚文先问了。

“……”一片沉默。

“你可以理解为，那东西被用来对付中草堂了。”半晌，王杰希解释道。

“而那个偷东西的人，在这家客栈里?”刘小别脑子不算慢，很快反应过来。

“嗯。”

“那为什么我们不能走？”卢瀚文又问。

“……”又是一片沉默。

“那就理解为，那个东西可以让人变成其他样貌就好了。”李轩活学活用，很快回答道。

卢瀚文转过头，望向客栈的楼，它仿佛一棵巨大的树，在黑夜里静静伫立着，看着这一切。

“老板不是你杀的?”刘小别看看脚下的尸体，问李轩。

李轩摇摇头。

几个人站在客栈门口，任冷风吹拂着，却一个个没了言语，仿佛几尊雕像，亘古不变地矗立在那里。

“麻烦让一下，谢谢。”客栈里，走出一个黑袍的人。

“什么人?”王杰希问话。

“喻文州。”隔着袍子，仿佛都能看到下面隐隐约约的笑意。喻文州轻轻将兜帽摘下，望着一众人，又是轻轻一笑，“蓝溪阁有些事情要办，没想打搅诸位。”

“再急的事情，今天恐怕也得等一等了。”李轩上前，亮明身份，“虚空也有些事情要办的。”

喻文州轻挑嘴角，眼神挨个扫过门口的一群人，从周烨柏到王杰希，从李轩到吴羽策，直到最后，和卢瀚文四目相交。

“你不会想打架吧。”王杰希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，“这对于你可不太划算。而你恐怕，不是个会做亏本生意的人。”

喻文州笑了笑，没说话。

卢瀚文盯着喻文州的脸，突然开口:“你真的是喻文州?”

“那么多高手齐聚一家小客栈，的确太巧合了点。”没等其他人分析，喻文州先行点破，“但我确实是喻文州。”

“你要怎么证明?”卢瀚文抢着问。

喻文州挥一挥手里灭神的诅咒，没开口。

“谁知道那是真的假的。”卢瀚文这次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。

“那，你要怎么样？”喻文州转过脸来，看向他，眼神里虽是盈着笑意，却也有了几分杀气在。刘小别下意识地把卢瀚文向身后拉了拉。

卢瀚文轻轻抓了抓刘小别的手，刘小别低下头，看见卢瀚文略显哀伤的目光。

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卢瀚文。

好像，在那一瞬间，他突然长大，懂得了人世喜悲。

又或者，他只是从未显露罢了。

“卢……”

卢瀚文把一根手指搭在自己嘴唇上，摇了摇头。

就好像，他将要说的，会是自己的最后一句话一般。

“你知道……蓝溪阁有多少剑吗?”卢瀚文转过头去，看向喻文州，恢复了原来天真的样子，好像刚刚那一切不过是刘小别的幻觉一样。

这个问题，不是一般人能答出来的。

恐怕整个蓝溪阁里，也只有喻文州和黄少天知道。

倒不是这件事有多秘密，但是没多少人会去注意蓝溪阁的剑数，因为这意义根本不大。黄少天是剑圣，他自然是知道的，据说蓝溪阁的每一柄剑他都清清楚楚；喻文州是阁主，平时也细心得很，蓝溪阁有多少剑，他自然也该知道。

眼前的人愣了愣，笑容僵在脸上:“难不成，你知道?”

卢瀚文摇了摇头，一言不发，只是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。

“蓝溪阁的剑……”喻文州顿住了。

只因他不知道蓝溪阁有多少剑。

只因他根本不是喻文州。

求个小红心小蓝手小绿评～

卢瀚文这次要暴露了|˛˙꒳​˙)